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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5G到垃圾分类 中国正经历一场历史性的制度升级
【研究员】:wh
与5G升级类似的是,汽车业也在推行新的技术标准。中国近年出台了“国六”标准(国家第六阶段机动车污染物排放标准),同时大力鼓励新能源汽车。不过,与5G技术升级备受期待不同,今年中国汽车业可谓“冰火两重天”:一边是汽车整体销量大幅度下滑,汽车驶入寒冬;一边是互联网、房地产等造车新势力大举进入新能源汽车。汽车业的技术升级能否激发一波市场红利?与汽车领域的技术标准升级类似的是,中国正在大力提升工厂环保标准、城市美化标准。各大城市正在大搞城市更新项目,即将铺开“史上最严”的垃圾分类制度。典型的案例是上海正在试点的垃圾分类,以及深圳的旧改与灯光秀。
【博览财经特稿】去年8月,华强北重金打造的商业街开放,原来的车行道被整齐美观的步行街替代,一条号称“全国最长地铁商业街”扭转了旧工业区遗迹的糟糕形象。这是深圳市近年城市更新的主要项目。
华强北商家们盼望5G红利拯救低迷的电子市场
2007年,苹果发售第一代iPhone手机,人类进入智能手机时代,华强北浪潮再起。
2009年1月7日,中国提前一年发放3G牌照,期望3G成为抗击经济危机的一支“骑兵”。
那些年,全球电子商家及贸易商云集此地,整条电子街生意火爆、热闹非凡、拥挤不堪。受摩尔定律驱动,智能手机、平板电脑快速更新换代,芯片、电路板、二极管等零配件,以及手机壳、保护膜、充电宝等互补品规模快速膨胀。
2013年,国际电子市场出现波动,外贸形势严峻。加上,当时因深圳地铁七号线建设,封锁了华强北部分道路,电子街市场承受巨大压力。
4G时代彻底释放了智能手机的能量,“下沉市场”崛起,华强北、互联网巨头分享了巨大的移动互联网红利。
虎牙、斗鱼、熊猫、快手、抖音都是4G之后涌现的“下沉市场”,他们加快了手机更新换代,给华强北带来不少拍照手机、智能麦克风、直播设备、外置音箱以及镜头、屏幕等零配件销量。
华强北电子市场寒意扑面而来,不少商家撤离,大量店铺空置,人气一落千丈,与崭新的地下街形成鲜明的反差。
2018年,中国面临“百年未有之大变局”,中美关系波云诡谲,国内经济换档降速。2019年6月6日,工信部再次提前发布通信牌照,中国正式进入5G时代。
这一次,华强北的好运能否延续?5G时代,能否再创3G、4G奇迹,肩负起稳增长、创巨富的奇迹?从3G到5G,移动通信牌照一次又一次地扮演“救火队长”,成为经济增长的引擎,其背后的经济逻辑是什么?
与5G升级类似的是,汽车业也在推行新的技术标准。中国近年出台了“国六”标准(国家第六阶段机动车污染物排放标准),同时大力鼓励新能源汽车。
与汽车领域的技术标准升级类似的是,中国正在大力提升工厂环保标准、城市美化标准。各大城市正在大搞城市更新项目,即将铺开“史上最严”的垃圾分类制度。典型的案例是上海正在试点的垃圾分类,以及深圳的旧改与灯光秀。
在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开始,日本、美国以及欧洲国家也经历了一次密集的制度性升级,产业、产品、技术标准得到提升,消费安全及福利大幅度增加。最典型的例子是汽车安全领域的召回制度及食品农药残余标准。
中国是全球少数在众多领域都有独立标准的国家。不过,在奶粉饮品、自来水、食品农药残留、石油柴油、汽车安全、移动通讯、气体排放、垃圾处理、驾考标准、学术论文等众多领域的技术及产品标准都有待提升。
制度性升级,是一次多维度的经济增长方式。新制度经济学家、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道格拉斯·诺斯认为,在决定一个国家经济增长和社会发展方面,制度具有决定性的作用。需要通过制度创新及变迁将技术成果巩固下来(制度变迁理论)。如产权制度保护专利鼓励创新,产业激励制度刺激新能源汽车发展。
下面对5G、新能源及“国六”、垃圾分类、城市更新,分别考察技术标准、产业标准(制度)、公共政策、经济政策(财政及货币政策)对经济增长的作用,并解析其中的增长逻辑。
5G:考察技术标准对经济增长的作用
5G增长逻辑:斯密式增长+凯恩斯式增长+索洛式增长,以效率型增长为主。
这里主要考察技术标准升级对经济增长的作用。5G通讯技术标准的提升,可以大幅度地推动边际收益递减曲线右移。技术创新(革命)增长的逻辑如图——3G、4G和5G通信技术边际收益率曲线图(蓝色)。
这是技术革命,尤其是底层技术标准升级促进经济增长的经典走势图。虽然边际收益率呈现递减规律,但是新技术可以将边际递减曲线右移,一次性拉高投资收益率,实现规模经济。如此,反复波浪式前进,经济持续递增。
根据前瞻产业研究院发布的《5G产业发展前景预测与产业链投资机会分析报告》数据显示【1】:在直接产出方面,按照2020年5G正式商用算起,预计当年将带动约4840亿元的直接产出,2025年、2030年将分别增长到3.3万亿、6.3万亿元,十年间的年均复合增长率为29%。
预计在2023年直接和间接产出的边际收益率逐渐开始递减。5G比4G、3G更具外溢性,很可能在中后期带动智慧医疗、智能汽车等相关产品增长,从而间接产出增加。所以,5G边际收益率递减的过程中可能会有短期上涨的波动。
2020年,运营商网络设备投资是重点,预计投资金额超过2200亿,占5G设备支出比重超过80%。到2024年,设备年投资额开始下降。其中,包括不少政府投资以及政策激励,以刺激有效需求不足,拉动经济增长。因此5G增长也有凯恩斯式增长成分。
应用性技术的缓慢进步,无法一次性直线拉升边际收益率,除非底层技术革命。
1900年,欧美出售的4200辆汽车中,40%是蒸汽机车,38%是电动汽车,只有22%燃油汽车。但是,此后电动汽车技术进展缓慢,电池续航能力差,成本及售价高昂,投资收益率很低,一直无法大规模商用。
受环保主义及石化能源紧缺影响,如今全球汽车业的方向再次回到电动汽车。日本、韩国及部分欧美国家大力发展氢能源及氢燃料汽车,还有一部分国家则发展锂电池及纯电动汽车。新能源汽车能否规模递增,关键看电池技术创新、成本及商用程度。
“国六”是指“国家第六阶段机动车污染物排放标准”,于2019-2020年间开始实施。目的是通过提升汽车污染物排放的限值,保护和改善生态环境,保障人体健康。
一是通过制度变迁增加私人成本。当私人成本小于社会成本时,比如汽车、工厂排污,就会造成福利损失,甚至发生公地悲剧,公共环境受到污染。“国六”出台,实际上增加私人成本,促进私人成本与社会成本平衡,以恢复市场效率,避免福利损失(庇古的私人及社会成本理论)。
科斯认为,产权制度可以解决以上庇古提出的问题。只要产权明确,在交易成本为零的前提下,可以实现帕累托最优,即效用最大化(科斯定律)。
有人提出,环保标准提升后,很多企业因成本增加而被迫关闭。这个锅不应该是环保标准的提升。因为在低标准下,企业之所以能存活实际上是以污染环境为前提,损失了社会福利。如今提升其排放标准,实际上让其归回正常,并不是提升了他的成本,而是让他的成本恢复到本应该承担的程度。如果企业因此倒闭,属于正常的市场淘汰。成本恢复到应有的水平,短期压力会增加,但市场优胜劣汰的竞争倒逼技术创新。
将新能源与“国六”标准结合,可以得出一条制度升级倒逼技术创新的增长曲线(上图绿色曲线)。其特点是:
国六能否间接倒逼新能源技术革命?随着国六标准的实施,国五标准汽车将逐步淘汰,车企面临“国六”的环保压力,是否会加大对新能源技术的投入?
垃圾分类:考察公共政策对经济增长的作用
垃圾分类的增长逻辑:公共政策升级降低交易费用,但作用具有发散性及滞后性。
垃圾分类,是一项公共政策。通过对垃圾分类的研究,考察公共政策对经济增长的作用。
这个问题可以反过来理解,如果公共用品不足,公共卫生糟糕,情况会怎样?
直到1830年代,在霍乱的威胁下,英国才成立中央卫生委员会,由查德威克(经济学家边沁的秘书)推动公共卫生改革,通过了第一个强制性的卫生法案。美国、德国等随后跟进,逐渐建立城市污水系统、公共厕所等公共卫生设施。
但是,公共政策降低交易费用,对经济增长的作用是间接的、扩散性的。
由于公共卫生属于公共产品,无法通过科斯的私人产权的方式来解决,只能依靠“庇古税”,即增加税收或罚款。
例如,带包装的精品菜可能会增加,清理好的蔬菜、杀好的鱼可以大大减少城市厨余垃圾。清理厨余垃圾的技术进步,可以降低酒店、菜市场处理垃圾的成本。这属于“斯诺式增长”叠加索洛式增长。
据住建部介绍,目前,全国46个重点城市分类投放、分类收集、分类运输、分类处理的生活垃圾处理系统正在逐步建立。这46个重点城市已配备厨余垃圾分类运输车近5000辆,有害垃圾分类运输车近1000辆。在重点城市开展生活垃圾分类入户宣传已超过1900万次,参与的志愿者累计超过70万。
所以,公共政策对经济增长的边际收益率走势图(如上图黄色曲线),是一条存在不确定性的曲线。整体上,边际曲线右移时间缓慢,边际收益率提升不大;若公共消费拉动可以带来短期增长,但衰退也很快。
城市更新的增长作用比较难判断,更新项目繁多、花样各异,有公共消费(种植花卉、灯光秀),也有公共投资(修路搭桥、建设福利房),也有私人消费及投资(旧改);有凯恩斯式增长,也有斯密式增长,还有索洛式增长。下面以修路、旧改、灯光秀为例。
修路拉动GDP,是一种凯恩斯式的共识。修路搭桥是一种准公共用品投资,政府是投资主体。若修路搭桥是正常需求,那么政府的投资有助于经济增长,只是效率相对偏低。其增长逻辑是,城市道路作为准公共用品,其建设可以直接拉动增长,同时可以降低交易费用。
正常需求下的旧改,主要是房地产市场的投资及消费行为,符合斯密式增长。但是,城市旧改,基本上是政府主导,其中不少包含棚改货币化项目。货币化的加入,通过政策性银行提供棚改贷款,具有明显的凯恩斯式增长的因素。
灯光秀是近年城市的特色。灯光秀与种植鲜花绿植类似,都属于公共消费品。其增长逻辑与垃圾分类公共政策类似。
不过,灯光秀或许也存在“索洛式增长”。灯光秀相当于政府采购,促进LED技术的进步。LED技术创新,具有扩散性,可以提高整个产业及相关产品的收益率。
这套灯光秀背后的核心技术是精准控制的数字控制系统。在此基础上,松下公司对电路技术、导光技术、控制技术、散热技术等方面进行改进,然后将灯光控制系统运用到家庭消费领域。
灯光秀的收益率走势有可能出现两种:一种是LED及相关技术创新,快速拔高边际收益率;另一种是技术无突破,走势平庸。
投资与消费 何为手段何为目的?
“国六”标准提升了排放标准,降低了尾气污染,但若消费者无法承受因此带来的成本增加,导致车企滞销,消费福利下滑,同样不利于经济增长。
另外,5G、城市更新、垃圾分类都会涉及到不少政府投资,若政府需要大规模举债,依靠信贷宽松来实现,亦值得考究。
凯恩斯反对节俭,认为扩大需求才能促进经济增长。有一次他在酒店故意把毛巾被褥弄乱,并打趣说,这样可以增加清洁工的就业。
一是忽视了消费承受能力。有效需求(有欲望,有能力)才是真正的需求(这原本是凯恩斯的主张),过度透支消费容易引发资产负债表危机。
三是混淆了目的与手段。凯恩斯长期将增长看成是目的,消费、投资只是增长的手段。但实际上,消费才是目的,投资、增长都是服务于消费,促进消费福利增加。
凯恩斯强调他的主张是“短期”的经济政策,而非长期;是在有效需求不足的前提下,政府向社会借钱增加投资来拉动增长。
凯恩斯主义最伟大的贡献是极大地拓宽了经济学研究的视野,人们可以从各种宏观数据上分析经济走势。但是,宏观经济学却严重颠倒了经济增长的目的与手段。
如果过度透支消费,任何方式的增长都是伪命题。以下加入消费因素,考察技术标准(5G)、产业制度(新能源及国六)、公共政策(垃圾分类)、经济政策(城市更新)对经济增长的作用。
技术与经济之间是什么关系,谁决定谁?
所以,5G是否如4G一样能够产生规模经济,完全取决于市场。若技术成熟,进入大规模商用,成本快速下降,可以实现规模经济。正如当年福特发明流水线之后大规模制造的廉价汽车——T型车。倘若像1900年代的电动汽车,则因技术不稳定、成本高昂而无法产生经济效益。
5G提前一年发放牌照,未来能否如期产生规模经济,关键看5G技术的稳定性及成本。
新能源技术的逻辑与5G类似,都由消费决定。但是,新能源技术与产业政策相关,“国六”能否倒逼新能源技术创新?“国六”标准是不是消费驱动?
不仅如此,“国六”二阶段的排放标准甚至比欧六标准都要降低30%。目前,欧洲国家还是第五阶段标准,相当于我们的“国五”。
中国市场能否承受如此之高的标准?预计,国六标准每台车将增加5%-10%的成本,平均到车上至少要多1万多元。增加的成本,或许由车主、消费者共同分担。当前汽车整体销量断崖式下跌,成本增加会向车企倾斜。如此,汽车厂商能否承担相应的成本?
宝马研发总监弗罗里希认为,“没有消费者对纯电动汽车有需求。一个也没有。是监管机构对纯电动汽车有要求。”他的意思是当前纯电动车的市场需求是政策驱动的。如果有足够的补贴激励,他们可以在欧洲市场推出100万台纯电动车,但欧洲消费者不会买,因为欧洲不需要纯电动车。
但是,我们不能忽视产业政策即新能源补贴、国六,对电动车的驱动。在欧美国家,产业政策本质上是消费者借助政府之手来实现,并以此驱动技术升级。但是,根据“阿罗不可能定理”,公开投票也未必能够保证产生合乎大多数人意愿的产业政策。
此后,日本开始去核化,鼓励丰田等企业开发清洁能源氢燃料,并提出了“氢能源基本战略”。目前,日本的氢能源及氢燃料汽车处于世界领先水平,但距离大规模商用还有待时日。
日本的能源结构转型历史,基本上由政府产业政策驱动,也有能源消费需求转型的因素。所以,基于消费驱动的产业政策,更具有驱动力。
有人说,上海人被垃圾分类逼疯了。强制垃圾分类,最大的争议来自对私人成本的增加,可能还是无法改善公共卫生环境。
强制垃圾分类的成本包括分类系统及配套建设费用、新增人工费用、督查费用,及用户学习分类的时间成本、因垃圾分类带来的消费升级额外增加的费用。
清洁的城市环境是宜居、宜商的基本条件,可以吸引更多人加入城市。分类垃圾的处理成本会大幅度下降,公共卫生费用如疾病滋生等也会下降。这也就间接地降低了交易费用。
四、城市更新:政府需求替代市场需求,财政能力及货币政策是关键。
这些问题其实并不好回答。若以凯恩斯主义的主张,在经济下行、有效需求不足时,修路搭桥、更换鲜花、建设公厕都可以促进经济复苏。若按照货币主义的主张,什么时候修路,能否消费得起豪华公厕,完全由市场决定。
所以,若缺乏公共决策机制或公共决策效率低,城市更新则无法完全由市场决定。市场的力量,无法倒逼城市公共用品升级,从而降低交易费用。
宏观调控与制度建设 制度性升级的主角是谁?
早在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,欧美国家爆发过一次密集的制度性升级,消费保护主义开始崛起。
纳德于1959年发表了一篇名为《你买不到安全的汽车》一文。他在文中提出一个惊世骇俗的观点——汽车厂商为迎合消费市场,在汽车设计及制造上追求时尚、速度,而忽略安全。
这篇文章后来引起联邦政府劳工部部长助理莫伊尼汉的关注。莫伊尼汉请纳德来白宫担任汽车安全政策相关的顾问。
1965年11月,纳德撰写了一份调研报告——《任何速度都不安全:美国汽车设计埋下的危险》,开始掀起一场改变人类消费历史的权益运动。
后来,通用公司采用恐吓、调查等不光彩的手段打击纳德,最终被媒体曝光,舆论一片哗然。
纳德说服了艾奥瓦州的首席检察官劳伦斯·斯卡利斯于1966年1月举行了关于汽车安全问题的听证会。这次听证会引起了全国性的关注。会后,全美高速公路和交通安全管理局成立。
紧接着,纳德协助NHTSA制定了ABS、安全带、安全气囊、汽车消防等我们今天熟知的安全标准。
第二年,日本运输省修改了《机动车型式制定规则》,效仿美国制定了汽车召回制度。此后,欧洲德、英、法等国陆续出台汽车召回制度。
美国召回制度出台的当年,亨利·福特二世抱怨说新的汽车安全标准:“不合理、武断、技术上不可行……如果我们不能达标只好关门了。”但到1977年,福特二世承认:“要是没有一条联邦法律,我们的汽车是不会有现在已有的安全性能的。”
在汽车安全领域取得成功后,名声大噪的纳德组织一群“纳德战士”,继续向消费侵权及安全领域发起“堂吉诃德式”的进攻,并且硕果累累。
纳德几乎凭借一己之力树起消费权益的大旗,推动了美国建立一套完整的消费保护法案。他也被誉为“现代消费者运动之父”。
到了六七十年代,美国消费升级,高品质的需求推动消费主权觉醒。纳德成为了站在时代风口上,捍卫消费主权的领军人,“纳德战士”推动了消费文明。
一是经济增长的目的是增进消费福利。纳德促进农业残余、电信安全等立法,都是从消费市场出发,最终都是落实到提升消费福利。
只有市场驱动的制度性升级,才是有效的需求,才能推动边际曲线右移,拉高边际收益率。
二是基于消费福利的制度性升级必须系统而全面。“国六”只是汽车排污标准的升级,但石油燃烧标准、汽车撞击安全标准、新能源电池安全以及环保标准等同等重要。
但是系统性的升级,需要以消费升级为驱动,否者市场承受不住。市场是一个自发程序,市场知道哪些地方要升级,哪些地方还能忍着。
布坎南、哈耶克、阿罗、诺斯等一批经济学家都将目光转移到公共力量之上,诉诸于公共决策及宪章,来约束“无形之手”私权和“有形之手”公权的过度扩张。
制度性升级,发端于市场,借助公共政策之力,倒逼技术进步。这种我称呼为“诺斯式增长,或许”布坎南式增长“更为准确。
制度性升级的增长逻辑,并不依赖于宏观调控,因为宏观调控强调“逆周期调节”和“相机选择”。这不符合制度性升级提升消费福利的目的,也不符合制度性升级追求稳定、规范的法治手段。避免宏观调控扩大化,将制度性升级“制度化”,才能享受一波波“制度红利”。(来源:智本社 作者:清和)